初冬的阳光透过绣坊的窗棂，在绷架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李秀兰坐在绣凳上，指尖反复摩挲着一块绣废的绸缎，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几个包子。这是她昨晚熬夜的成果，本想送给林小溪，此刻却觉得格外刺眼。忽然，她站起身，将绸缎塞进怀里，快步向忆仙居走去。
\"林姑娘在吗？\"她站在摊位前，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苏小小抬头，眼神中闪过惊讶：\"在后厨呢，李姑娘可是来尝新做的糖瓜？\"李秀兰摇摇头，攥紧了腰间的帕子：\"我想找她聊聊。\"
林小溪见到李秀兰时，正忙着给新出锅的糖瓜裹芝麻。她擦了擦手，示意对方坐下：\"昨天看你在庙会上盯着糖瓜出神，特意多做了些。\"李秀兰看着盘中晶莹的糖瓜，忽然想起自己绣坏的包子，脸不由得红了：\"其实我是来道歉的。\"
后厨的炉火噼啪作响，李秀兰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将绣废的绸缎推过去：\"那天寿宴之后，我试着做了点心，才知道有多难。\"林小溪展开绸缎，看着歪扭的包子图案，忽然笑了：\"我第一次揉面时，面团粘得满手都是，还是苏小小帮我洗的手。\"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李秀兰忽然抬头，\"我之前那样对你\"林小溪将一块糖瓜放进她手里，糖霜在阳光下闪烁：\"因为我知道，你只是想做好一件事，就像我想做好菜一样。\"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忽然打开了李秀兰心中的锁。她想起自己绣坏一百张帕子才绣好第一朵莲花，想起林小溪在灶台前忙碌到深夜的身影，眼眶渐渐发热。
\"我想跟你学做菜，\"她忽然开口，\"用刺绣换厨艺，怎么样？\"林小溪愣住了，看着对方眼中的认真，忽然想起神秘老者说过的\"万物皆可相通\"。她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一本食谱：\"先从最简单的葱油饼学起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绣坊的后堂成了临时厨房。李秀兰放下绣针，拿起擀面杖，却总是掌握不好力道。\"揉面要像绣花一样，用力均匀，\"林小溪握住她的手，示范着将面团揉成光滑的圆球，\"但又要比绣花多些力道，就像绣绷要绷紧，面团也要醒到位。\"
李秀兰望着手中逐渐成型的面团，忽然领悟到其中的相通之处。她开始将刺绣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