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妫虞凄缓缓起身。因无人服侍,他颇感不适,这种不习惯在细微处尽显。
昨夜,那女子彻夜未眠,只是守在一旁,不时往火里添柴。
见妫虞凄醒来,女子刚欲开口,妫虞凄却未予理会,径直将马鞍安置妥当,随后牵着马步出庙宇。
女子望着妫虞凄离去的背影,连忙跟上。
二人出来不久,女子瞧见地上的背篓,遂俯身捡起。
“家在何处?”
“家在安州交界的扶风。”
听到妫虞凄主动搭话,女子难掩欣喜,回想昨夜,对方仅吩咐她捡柴火时说了一句话。
“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
“我来看望爹娘。”
女子微微低头。
“去给他们报声平安吧。”
言罢,女子抬起头,却未作声,心中满是担忧,生怕妫虞凄就此离去,自己再度遭遇贼人。
妫虞凄似有所感,说道。
“我在此等你。”
言罢,扭过头去。
女子闻言,面露笑容,转身急忙跑去给爹娘报平安。
半晌过后,女子归来,妫虞凄马匹缓缓前行。
一路上,二人断断续续地交谈着。
不多时,便抵达了扶风。
妫虞凄因身上衣物满是斑驳血渍,决定前往当铺换身行头。
不仅为自己换了一身衣裳,也为同行的南平儿换了。
交谈的时候知晓女子名南平儿,后面也问他怎么知道当铺卖衣服,只因他长期以来都是玄青道最大的二手衣服供应商,对诸多事宜自是了解颇深。
“恩人,前面便是我家了。”
南平儿满脸欣喜,手指着前方的小屋说道。
妫虞凄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平静。
“前辈,我…… 我忘了。”
南平儿忽而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愧疚。
妫虞凄默默掏出几张银票递过去,随后牵着马转身欲走。
“前辈,这我断不能收。”
南平儿急忙将银票放在马鞍之下。
“拿着,好好过日子。”
妫虞凄言罢,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