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斩夜,则依照妫虞凄之前的安排,从远安调头在湄南等候。
“去去去!”
白绪没好气地朝灵镰挥了挥手,驱赶着他,随后又继续投入那声泪俱下的 “表演” 之中。
一行人抵达颛州城门口时,纪灵在旁人的搀扶下出现了。
他远远瞧见那挂着丧幡、被众人抬着的棺材,情绪瞬间失控。
纪灵猛地推开搀扶着他的人,全然不顾自身的伤痛,跌跌撞撞地朝着棺材奔去。
途中,他摔倒了好几次,却又一次次顽强地爬起来,继续向前。
纪灵哭得撕心裂肺。
此前,他收到消息,称妫虞凄被大宗师打成重伤,性命垂危。
他满心都是难以置信,总觉得是不是白绪他们搞错了。
毕竟,妫虞凄闯荡至今,虽历经无数艰险,受伤也并非没有过,但还从未在这般关键的事情上栽过大跟头。
纪灵跑到妫虞凄的棺材旁,用手不停地拍打着棺材板,悲痛欲绝。
而此时,棺材里的妫虞凄正抱着毋炎月酣然入睡。
长久以来,他为了各种谋划,忙于生计,这段时间未有过好好休息的机会,以往也不过是通过打坐修炼来恢复精力。
如今,有了异刃在一旁照应,他终于能安心地睡上一觉了。
整个颛州城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大街小巷皆挂满了丧幡,黄白纸钱随风肆意飘飞,气氛凝重得近乎压抑。
镇武司大堂内而是另一番景象。
在那具棺材之中,妫虞凄盘膝而坐,面色略显苍白,却仍难掩眼中的精明与算计。
他目光转向纪灵,淡淡地说道。
“好了,先去把伤养好了。”
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直让纪灵浑身不自在,刚要开口回应。
妫虞凄却不耐烦地抬手打断。
“够了哈,赶紧滚!”
纪灵无奈,只能默默点头,躬身退下。
“大人,云溪那边传来消息,有两位不速之客从东面而来。”
白绪刚把鸟放走,就快步上前,双手将一封密信恭敬地递到妫虞凄面前。
妫虞凄接过信,展开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