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片刻,试探道。

    “那伙人借钱时,定下多少的利?”

    闻言,宋天佑伸出个满是粗糙凹痕的巴掌。

    “五分利?”

    “嗯,滚来滚去,我病没好,钱反倒还不上了,如今到了日子,人家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许是想到了什么,宋天佑急忙补了一句。

    “这事都怪我,不是小蝶的错,你别怨她。”

    闻言,杜秋生移开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宋怀蝶身上。

    这个不能言语的姑娘,还在忙碌个不停。

    只是她打满补丁的衣裳下,身子明显绷紧了几分,碎发缝隙时而露出的脸庞,明显多出道泪痕。

    说到底,宋怀蝶不过是个想救父的女孩罢了,杜秋生怎么会怪她。

    他摇了摇头,转而道。

    “小蝶哪能不知道其中利害,她是为了救你,这才无奈之下借了那驴打滚。”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拖累了小蝶。”

    两个男人一席话,说的宋天佑微微低头,就连把着烟杆的手,都有了几分颤抖。

    杜秋生既然迟迟没有离去,自然不只是为了说这些闲话。

    只是宋天佑刚强了一辈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接受照拂。

    他必须找个由头,才能开口说出剩下的话。

    沉默间,烟气升腾,逐渐遮蔽了两人的面容。

    而杜秋生的目光,也在雾霭中不住梭巡,试图想出个既不伤老猎户尊严,又能帮到宋家的法子。

    直到宋怀蝶将家中碎屑全部倒出,又抿起薄唇,稍带着迟疑,将装有兔肉的菜篮挪走。

    杜秋生才缓缓看向了角落处,那只朱漆凋落的老木柜。

    木柜上,有把生出锈迹的铁锁。

    能让宋天佑这样的老猎人,当宝贝一样锁在箱中的,无疑只有一个东西。

    而这玩意儿,杜秋生也很想拥有。

    “宋叔,要不咱做个买卖?”

    “啥买卖?”

    宋天佑拳头已经握紧。

    若是这杜家小子,想将小蝶当货物一样买卖,他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将前者赶出家门。

    只是杜秋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