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放下电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告诉金陵方面,思州军只为抗日,别无他意,只求本心。\"他顿了顿,无奈地摇了摇头,\"至于他们信不信……随他们去吧。\"
茅载点点头,转身去安排回电。萧河则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思州城。灯火依旧通明,工厂的烟囱昼夜不停地喷吐着浓烟。
——
半个月后,思州总医院。
刘湘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目光炯炯。而萧河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枚铜制弹壳。
\"萧老弟,这次……叫你来,老哥我啊,就说一个事……看来啊……这次我必须去了。\"刘湘咳嗽了两声,声音却异常坚定,\"临时大总统的调令已经到了,我不能躲在后方。\"
萧河沉默片刻,将弹壳放在床头柜上:\"你的身体……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吧!如果你按照斯特拉斯医生的治疗,到10月份把手术做了的话……你至少还能活10年以上……\"
\"无妨,咱们当兵的人,脑袋都是别在裤子上的,能活多一天已经算是老天天大的恩赐了。\"刘湘摆摆手,\"我刘湘打了一辈子内战,没有想到能够有一天为龙国而战,也算是全了我的身后名,死也值了。\"
萧河深吸一口气,突然起身:\"好!我给你准备了一支黔州军的混成旅,装备都是最新的。\"他走到窗前,背对着刘湘,\"记住,这支队伍是精锐中的精锐,要用在刀刃上。\"
刘湘笑了:\"放心,我会让他们成为战场的救火队。\"
10月26日,吴淞口前线。
寒风呼啸,战壕里泥泞不堪。刘湘披着军大衣,站在指挥部的地图前,周围是第七战区的各级军官。
\"司令,您的身体……\"参谋长担忧地看着刘湘蜡黄的脸色。
刘湘摆摆手,声音沙哑却有力:\"过去打了多年内战,脸面上不甚光彩,今天为国效命,如何可以在后方苟安!\"
众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言。
夜深人静时,刘湘独自在灯下写下三封遗书。一封给亲信,嘱托后事;一封给萧河,没想到和萧河争川南快10年了,也就这个亦敌亦友的家伙是最讲义气的;最后一封留给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