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碰到姑娘的手背,顿时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他笨拙地敬了个军礼,:\"谢、谢谢老乡支持!我们一定\"樊鹏举这个老袍哥,这一刻第一次有了一种初恋的感觉。
\"团座!\"朱闷灯在后面憋着笑,\"您敬礼敬反了!\"
“哎呀!”樊鹏举连忙调整方向,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姑娘却笑得更欢了,从怀里掏出个绣着山茶花的手帕:\"长官,你脸上有灰。\"
他傻乎乎地接过手帕,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正要擦脸,突然想起这是人家姑娘的贴身之物,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满脸笑容女孩,不禁地看痴了。
“幺妹走咯!”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女声。
“来娣我来咯!”女孩向樊鹏举挥了挥手。“不好意思……长官,我们是偷偷跑来的……打扰你们咯!我们先走了!”
樊鹏举正盯着苗家姑娘远去的背影出神,那蓝头巾在晨雾中忽隐忽现,像只林间的蝴蝶。他低头看着手里温热的青团,糯米清香混着艾草气息直往鼻子里钻。
\"哎呀!团座,看入迷咯说?\"朱闷灯一脸猥琐地用手拐顶了顶长官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要不我去帮你要个生辰八字?老王,你怕是要吃猪脑壳肉了哦!(黔州地区媒人的意思)\"
\"滚你娘的蛋!\"樊鹏举哪听不懂朱闷灯的话,作势要踹,四周的人都知道团座恋爱了,纷纷露出了我们都懂的微笑。就连老王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三长两短,是侦察连的暗号,樊鹏举立马警觉起来。
\"报告!\"侦察兵从一旁的交通壕钻了出来,满脸都是泥土应该是潜伏了很久,\"敌人的先头部队距边境不足三里了,另外已经有一个营提前在水边正在砍竹子扎筏子了!\"
樊鹏举眼神一凛,方才的柔情瞬间褪尽。他将青团小心的放进怀里的内包中:\"继续注意对面动向……对了!\"
他突然按住传令兵肩膀,转头问侦察兵:\"砍竹子的穿什么军装?\"
\"灰布军装,绑腿打得乱七八糟,跟个叫花子一样,应该是那些欺男霸女的狗军阀军的部队\"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