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刀柄镶嵌的菊花纹玉片迸裂成渣——这是他祖父参加日俄战争时缴获的战利品。
\"八嘎!\"他抡起清酒瓶砸向墙上的合影。玻璃相框里的\"上杉健次郎\"在四溅的碎片中微笑,那是大正七年他们在魔都领事馆门口的合影。照片里萧河易容的假胡子被海风吹起一角,如今看来简直像赤裸裸的嘲讽。
酒液混着血迹在苇席上蜿蜒,船津踩过满地狼藉,发疯似的拉开壁橱暗格。泛黄的电报如雪片飞出——马六甲代英警署的死亡证明、上杉家族出具的殓葬记录、甚至还有张模糊的停尸房照片。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事实:真正的上杉健次郎早在他们相识后一个月死在了新阿坡,据说是得了马上风死的。
\"可嗖!你到底是谁!!??该死的家伙\"船津的指甲抠进榻榻米缝隙,木刺扎进血肉也浑然不觉。六年来每个细节在脑海中闪回:那个冒牌货用纯正的关东腔吟诵《小仓百人一首》,甚至醉酒后哼唱的带有仙台韵味的撒库拉
船津辰三郎的怒吼声从和室内传出,门缝外,一双狭长的眼睛正透过缝隙窥视着这一切。
猪木太郎——总领事猪木仓雄的侄子,同时也是领事馆的副手之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轻手轻脚地后退几步,转身快步走向总领事办公室。
“叔叔!”他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您该看看船津那家伙现在的样子!”
猪木仓雄正悠闲地品着茶,闻言抬了抬眼皮:“哦?他又在发什么疯啊?”
“他又在砸房间,还对着那张‘上杉健次郎’的合影破口大骂!”猪木太郎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幸灾乐祸,“他还在翻那些旧电报,看样子,他还在纠结那个冒牌货的身份!”
猪木仓雄嗤笑一声,肥胖的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陆军的人就是这样,死脑筋。六年前的事,不过那件事让他从一个总领事变成一个笑柄,换做是谁可能都是他那样吧!哈哈哈!”
“要不要……给他找点麻烦?”猪木太郎脸上满是戏谑,眼角透出一丝阴险。
“不用!不用!”猪木仓雄摆摆手,笑容阴冷,“让他继续疯吧,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出一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