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即放下了心中的一丝轻视。
“马帮主……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萧河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马山元忙站起了身形,向萧河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几分局促:“萧先生,您也许知道些许的,咱们马帮以前靠运各种各样货物往来西南地区讨生活,其中大烟占了咱们这一行的近九成利。现在您禁了大烟,咱们知道,这对于百姓还是国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随后马山元表情变得很是难堪地说道:“其实咱们也不愿意做这个生意的,只是……咱们最近年份不好,时常兵荒马乱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生计……现在唯一的生计没了,一下子断了炊。兄弟们都是靠这行吃饭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听说您要在贵城开厂,需要大量运输,咱们马帮有三十多伙人,几百匹骡马,想请您给指条活路。”
萧河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马山元的态度很诚恳,说话也很有分寸,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这让萧河感到十分舒服。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马帮主,你们有这份心,我很欣赏。不过,运输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们能保证按时按量完成任务吗?那可是从思州运往贵城有着300多里路哎!”
马山元一听有戏,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萧先生,您放心!咱们马帮干了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差错。只要您给咱们这个机会,咱们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既然你西南第一大马帮都求到我这里来了,那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正好我还缺一个在陆上运输方面的人才。”萧河点了点头,转头对杨超说道:“杨超,你给马帮主讲讲咱们的待遇。”
杨超会意,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手指点向身后摊开的黔州地形图:\"马帮主且看,思州到贵城这三百里山路,七十二道急弯、二十四条险涧。前日思州自产运来的制盐厂蒸锅,足有三丈宽、五万斤重,三十匹滇马拖了半月才挪动五里地。\"
帐内响起窸窣低语,几个老马倌下意识摩挲腰间皮尺——那是丈量悬崖栈道的祖传工具。马山元盯着地图上标注的赤红叉号,那里正是上月思州本地的骡队坠崖的鹰愁涧。
\"更别说其他设备了。\"杨超从公文包抽出一沓照片,铁灰色的机械部件在崎岖山道上歪斜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