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地人都给我拖出来!”
\"是!\"
萧河话音未落,二十名士兵已如饿虎扑入人群。这些从思州跟来的老兵早练就了火眼金睛——谁在真心哭穷,谁在假意推搡,他们隔着三丈远都能嗅出味来。
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刚想蹲下,突然被士兵揪住后领拎起,粗粝的手指往他虎口一搓:\"茧子比枪栓还厚,装什么佃户?\"
另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尖叫着要抓士兵的脸,却被一把扯掉发髻——藏在里面的翡翠簪子\"当啷\"落地,簪头还刻着\"孙记银楼\"的徽记。
十三个被揪出的人像串蚂蚱似的捆在衙前石狮旁。有个刀疤脸突然啐了口血沫,冲着人群嘶吼:\"乡亲们看呐!外来的官要杀本地人啦!\"话音未落,张亦的枪托已砸碎他满口黄牙。
萧河踱步到石阶前,黄金勃朗宁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枪花。他忽然蹲下身,枪管挑起刀疤脸的下巴:\"去年腊月二十三,你在城西劫了湘西来的货郎,把人扔进冰窟窿时,怎么不想着是"本地人"?\"
刀疤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不明白萧河是怎么知道他内心深处的这件事的,这件事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的!就连自家老婆都没告诉。殊不知这是萧河身上的系统的功劳,这些人罪恶历历在目。
\"上个月初七,你带人抢了李寡妇的聘礼,逼得她吊死在城门楼子上——\"萧河突然扯开他衣襟,露出胸口狼头刺青,\"青狼寨三当家的,什么时候改行当百姓了?\"
人群嗡地炸开锅。几个原本跟着起哄的百姓悄悄后退,他们终于认出这个常在乡间收\"保粮钱\"的卧牛山上的土匪了三当家了!
\"都看清楚了!\"萧河起身一脚踹翻刀疤脸,\"这些起哄的"父老乡亲"们,哪个不是欺压你们多年的土匪豪奴?\"他夺过士兵的汉阳造,枪口顶住白胡子乡绅的太阳穴:\"赵老太爷,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我没……”
\"砰!\"
枪声在赵老太爷耳边炸响,子弹擦着他耳朵打进青石板。老头裆下顿时漫开腥臊,状纸飘落在尿渍里。
\"拖下去。\"萧河把冒烟的步枪扔还给士兵,\"绑到城隍庙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