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奥托兄弟!同情敌人便是对于自己最大的残忍!”
奥托盯着地图上密布的等高线,喉结滚动:“你确定这种……金融战,比十个炮兵师更有用?”
“当平民的积蓄变成废纸,士兵的家人饿着肚子游行,”萧河掀起茶盖,氤氲雾气模糊了嘴角的冷笑,“您猜前线的枪口会对准谁?”
作为传统普鲁士容克贵族,萧河的计划除了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每每奥托想到想到萧河那犹如撒旦一般的笑容后,总是后背发凉。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的是萧河便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同时,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代英。
——
萧河已经到瑞士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瑞士的初春带着阿尔卑斯山还没散去的凛冽,萧河裹紧大衣,跟在奥托的堂弟凯尔身后穿过伯尔尼的街道,很快萧河发现了一处跳蚤市场。这里东西琳琅满目,摊位上的旧钟表、褪色油画与锈蚀勋章堆叠成历史的褶皱,空气中弥漫着松木与陈年纸张的气味。
凯尔叼着雪茄,漫不经心地踢开脚边的旧货:“萧先生,家族让我带您到瑞士来办事……但是你来这里找什么啊?这里能找到什么宝贝吗?”
萧河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闲庭信步地在,目光骤然定格在一处角落——岣嵝的老摊主正在使用的瘸腿的茶桌上,那再熟悉不过的靛蓝漩涡在满是油污的镂空桌布下若隐若现。萧河难掩内心中的激动从没有想过,自己距离这幅画的真迹如此之近。
他蹲下身,拨开了老摊主的破茶壶和桌布,还好,这幅画还是萧河记忆中的那般样子。萧河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手指轻触画布,萧河能够从画作上感受到梵高深夜之中躁动的灵魂。好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幅画,”他努力的压抑住颤抖的声线,“多少钱?”
“五个、不!六个法郎。”老头咕哝着卷起画作,仿佛在甩卖一块抹布。
凯尔瞥了一眼扭曲的星空,嗤笑道:“萧,您确定要买不知道哪个疯子画的星空……”话音未落,萧河已利落地付钱,将画轴仔细收入老摊主递来的牛皮纸袋。“这是未来,兄弟!”他拍了拍凯尔肩膀,“兄弟!比黄金更值钱的是未来,相信我,这幅画的作者是一个天才。”
萧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