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关了,接下来不需要担心了。\"
萧河点点头,端起酒杯:\"洪爷,我敬您一杯。祝您高升!\"
\"哈哈哈!\"洪寿亭大笑,\"萧老弟,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酒过三巡,洪寿亭忽然压低声音:\"萧老弟,我听说你在思州搞了个大工程?\"
萧河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声色:\"小打小闹,比不上洪爷的生意。\"
\"别谦虚了。\"洪寿亭摆摆手,\"我有个朋友,在卢永祥那边做事。他说最近有人在查你\"
萧河放下酒杯,目光变得锐利:\"洪爷的意思是?\"
\"放心,\"洪寿亭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经打点过了。不过\"他顿了顿,\"你得小心日本人。山田一郎最近在查一批失踪的军火,好像跟你有关系?\"
萧河笑了笑:\"洪爷说笑了,我哪敢碰军火。\"
\"那就好。\"洪寿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记住,在法租界,我洪寿亭说了算。但在外面\"他指了指天花板,\"天外有天啊。”洪寿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看向萧河。“对了!私下里,萧老弟直接叫我洪大哥就行了。\"
离开洪府时,夜色已深。萧河站在街边,看着黄包车远去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没有退路。
江风突然转急,货轮汽笛声撕开夜幕。托马斯从码头方向疾步走来,皮靴碾碎满地月光:\"山田一郎的浪人队在查报关单。\"
萧河摸出怀表,表壳背面施特雷利茨家徽的蛇纹泛着冷光。他想起凯尔办公室那瓶刺梨酒,前身的回忆突然涌上喉头——那夜在慕尼黑医学院解剖室,他第一次用手术刀剖开尸体,福尔马林的味道和此刻的黄浦江腥气竟如此相似。
黄浦江的夜风依旧裹挟着煤烟味,但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清醒。远处,又一批货物正在装船,那是他托成大器从德国运来的第二批设备。
\"让老三通知一下,把"农机零件"泡进桐油桶。\"他转身走向黑暗,\"跟船的说,遇着小日子的巡逻艇\"怀表链在指间绕了三圈,\"就把洪爷送的"莲花标"亮出来。\"
凌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