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珠。
萧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1917年索姆河战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铁丝网挂住肠子的同胞,那些在毒气中抓烂喉咙的民夫,那些叼着雪茄下注赌龙国人能趟过多少米雷区的英国军官……
“萧先生!”杨老三低声提醒,腰间短衫下隆起可疑的弧度,“咱们接下来……”
“不急。”萧河冷冷道,“让他们先嚣张一会儿,咱们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至于东门子公司那边,暂时也不急。”
他摸出怀表,表壳背面镌刻着慕尼黑医学院的蛇杖纹章。“托马斯,”他转头看向那位德意志汉子,“我记得你参加过凡尔登战役吧?还记得怎么对付机枪阵地吗?”
托马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三人对视一眼,随即消失在魔都街头的阴影中。
夜幕如铁,浓稠地泼洒在英国使馆后的储备仓库四周。萧河三人一路跟踪英国巡捕的押送路线,终于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仓库的铁门上,锈迹间残留着太古洋行的油漆字。角落里堆满了印着怡和洋行标志的鸦片箱,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被抓捕的学生们瑟缩在角落里,恐惧如藤蔓般缠绕着他们。几个英国巡捕满脸淫邪,一步步朝着女学生逼近,放肆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令人作呕。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女学生的瞬间,仓库的门“砰”地一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凛冽的夜风裹挟着杀意灌了进来。
萧河、杨老三和托马斯如鬼魅般现身。他们的身影隐匿在夜色与伪装之下,唯有眼中闪烁的寒光,昭示着他们的愤怒与决然。
杨老三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贴近一名英国巡捕。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划过,那巡捕的喉咙便被割开,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便缓缓倒下。温热的鲜血溅洒在地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老三!背后!”萧河低声提醒。
杨老三手腕一抖,缠在腕间的九节鞭如毒蛇般甩出,钢链绞住背后一名巡捕的脖颈,随即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萧河也不甘示弱,从腰间短衫下抽出双枪,甩腕点射。两名巡捕的平顶帽同时炸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