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前,靴尖挑起那人下巴:“你不狡辩?你儿子狡辩是吧??宣统三年腊月,老棺材瓢子你在翠红楼豪掷五百两,至于,钱从哪来?哼哼!另外还有!我爹走后,你们两个老东西,联合三房伙同我家中账房掏空我大房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家账上的100多万两不翼而飞!我家的田产秘密转到了某些人的名下?我真的不知道吗?!”
乡民哗然。人群中忽有老妪颤巍巍举手:“俺作证!二房管事的上月拉走俺家三车粮,说是抵债,可俺男人早些年欠的是大房的租子!后来俺去找大房家,大房家大奶奶说早就俺家的租子给免了的!”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明明是大房的佃农但是却被二房三房以及三叔公、四叔公家逼得卖儿鬻女的、田产被夺的苦主纷纷哭嚎,唾沫星子几乎淹了讲茶大堂。
讲茶大堂内,晨光斜照在青砖地上,将众人影子拉得细长。萧河抬手示意喧哗暂歇,转身从杨超手中接过一叠盖着北洋政府大印的公文和,纸张抖开的脆响打破了死寂。
“既然!进了这讲茶大堂!而我除了是萧河,还是本县县长,兼思州特派稽查使!那咱们就得要秉公执法!”萧河扫视了一番周家和田家家主,二人明白萧河的意思,点了点头。
\"按民国《惩治盗匪法》第三条,勾结土匪、绑票杀人者,处死刑;《暂行新刑律》第三百八十二条,侵吞族产逾千银元者,视同监守自盗,处十年以上徒刑。\"萧河声音清朗如磬,指尖划过泛黄的法律文书,惊得三叔公刚刚才抓在手中的茶盏「哐当」坠地。
“且慢——”三叔公突然匍匐抱住了一旁萧母的腿,“淑贞!我可是看着你嫁进萧家的啊!”萧母一脚踹开他,银簪抵住他咽喉:“别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当年当年你们!毒害我丈夫!!坑害我河儿、湖儿的时候!可曾念过我是萧家媳妇?”她猛然扬手,抽在了三叔公的老脸上,抽得他是两耳嗡鸣两眼直冒金星。
四叔公见状怕被抽连忙道:“害死你丈夫的是你家三房!和我没关系啊!”四叔公的话犹如滴入翻滚油锅里的一滴水,瞬间引爆了全场。
忽然萧河仰天大笑:“好一个狗咬狗!二房雇凶绑票,三房毒杀家主,四叔公贩烟土,三叔公带头吃绝户哈哈哈哈!!!!——萧家祠堂供的不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