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不言叹了口气，苦着脸，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这……这生死雷，听着就吓人。”
“不去？
那你的工钱也别想要了。”
艾千刃斜眼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莫不言瞬间萎了。
为了那几个钢镚儿，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拿起手机，
“好吧，去就去……直播是吧？
我尽量。”
就这样，一个提着菜刀，一个拿着手机，两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地下拳场的位置，选在一个废弃的矿区里。
这地方，就算半夜鬼哭狼嚎也没人管。
一路颠簸，莫不言的脸色越来越白，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忍不住抱怨，
“艾爷啊，这地方也太破了吧？
比我们道馆的茅房还不如。”
“废话！
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艾千刃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矿区深处，隐约传来阵阵喧闹声，像是野兽的低吼，又像是赌徒的狂笑。
等他们靠近，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擂台，就是一个用木头简单搭建起来的高台，四周围着粗糙的绳索。
简陋，粗犷，充满了野性。
台下，聚集着一群衣着各异的家伙，有精壮的汉子，有纹着花臂的混混，还有几个穿着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来玩乐的有钱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亢奋的表情，眼睛紧盯着擂台。
艾千刃一脚踹开锈迹斑斑的铁皮门，手里的小菜刀在指间转了个圈，刀锋映着矿区昏黄的灯泡，寒光一闪。
“小道，镜头对准点，别抖。”
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莫不言缩在后面，道袍袖子蹭着手机屏幕，嘴里嘟囔，
“艾爷，这地方阴气重，要不咱改天再来？”
“改天？”
艾千刃嗤笑一声，拇指一弹刀刀背，
“赊刀人讨债，从不隔夜。”
台下已经围了一圈人，烟雾缭绕里混着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