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之前的锋芒,多了一丝疲惫。
蝶舞浑身颤抖着,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和惊骇。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战战兢兢地跟在旗袍女身后,脚步轻快却显得有些慌乱。
她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地上那些痛苦呻吟的混混,还有那个被银针刺中,依然抽搐不止的阿豹。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毒药气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们即将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老黑艰难地撑起身子,他另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被扭曲变形的手腕,鲜血顺着指缝不断地流淌下来,染红了酒吧的地板。
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绝望,但眼神中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怒火。
“没有……林先生……的话……”
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浓重的痛苦和不甘,
“你……你不能带她走!”
旗袍女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将酒杯随意地放在吧台上。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在应付一个烦人的苍蝇,
“啰嗦!”
她随手抄起一把沾满血迹的木质椅子,毫不犹豫地朝老黑砸了过去。
那椅子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老黑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老黑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没有……林先生……的话……”
老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比刚才更加虚弱,也更加嘶哑,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幽灵般的呢喃。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执念,也是他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