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钱。
他的津贴都是发多少用多少,都用在部队追医生和文艺兵了,时不时还得在废品站干活的爸和在公社供销社上班的妈拿工资补贴他。
这会又是被部队除名,不是退伍更不是转业。
他连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更不用说五百了。
于是这五百块钱,由他爸妈赔。
在废品站干了这么多年的杜国富,老婆在公社上班,家里又只有一个孩子。平时除了拿着钱去半掩门子家里,就是把钱存起来,但也没有五百块钱啊!
不过算上杜文斌妈妈刘招娣手里的钱,他们杜家还是能凑吧凑吧出这五百块钱来的。
打电话去公社办事处,来的不止刘招娣一人,还有向爱国和廖念念,以及哭花了眼的豆豆。
“弟弟,年年。”
豆豆搁小床边上轻轻喊着,想要得到弟弟年年的回应。
但年年这会儿还睡着呢,根本没法回应她。
她只得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手指伸到弟弟鼻子下面。感受到弟弟鼻子里传出来的微弱呼吸,豆豆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廖念念在边上看着,也是拍了拍自己胸口。
刚才她也是探了鼻息的。
孩子太小,呼吸的动静根本看不出来,不探一下鼻子是真的不放心。
赔偿的六百块钱到手,廖向两家人都没有多高兴。
相比于这些钱,他们更希望没有发生这件事,更希望年年没有遭遇这些。
被杜文斌这么一折腾,出生时比岁岁健壮一点的年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
怀胎数月才生下他们的廖秀英,更是眼泪没止过。
廖红霞跟丁玲他们,劝过廖秀英好几次,根本就劝不住,还是她哭得睡着了才没继续哭下去。
“我在矿场那边有认识的人。”
向爱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廖红霞跟丁玲廖秀英提起杜文斌的处罚时,默默来了一句这个。
对此,廖红霞没说什么。
只是想着该怎么处理刘招娣。
在公安局看到她的时候,廖红霞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不能留!
那个时候刘招娣的眼睛也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