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硬生生被裴今妄按住,“先听我说完。”
“我受恩人帮助,查到了这些东西,于是下定决心要送他去地下给妈妈赔罪……我找人把他绑架了,跟我之前一样,绑到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蒙住他的眼睛,堵住他的耳朵,但是并没有缝住他的嘴,因为我就要听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极度悦耳。
当时我特地找黑市的人买了一整套刑具,那是我从未接触过的 ,十分新奇,然后我也百试不厌地在他身上实验,先拆指甲,后剁手指,再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老肉……”
裴厉光是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亲自做过那么血腥的事情。
裴今妄那时候才多大啊?
应该说他的心多大啊?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察觉到。
现在想想,他的心都在滴血。
“处理完他之后,我又设计,把同样参与其中的人,用同样的手段折磨致死,送他们去给妈妈赔罪……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他们对我毫无防范,竟真让我轻而易举地得手了。
因为他们盯上的不只有我和弟弟,最终的目的更是你和整个裴氏集团,不弄死他们,我们永远都不能安生。”
“可,既然他被你折磨成那个样子,其他族人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还一口咬定他就是病死的?”
裴厉只记得好久没见他了,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他的葬礼上,当时嫌晦气没多看,所以并没有发现异样。
但他若是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他的家人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那当然是他们都不干净呀,把柄在我手上,被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还有那些个看起来不问世事的族老,这些年手脚也没停过。
好在我纨绔名声在外,他们不怎么防范我,只是一心对付你,让我十分顺利地就暗中替你解决了很多麻烦。”
这些话,裴今妄说的很轻松。
但裴厉知道,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到底有多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