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李念正在赶往凌音寺的路上。
马车上铺满了柔软的鹿皮绒毯,萧云聿将李念扶着坐在上首位置,那里宽敞又平稳,马车跑起来的时候不至于颠簸得太难受。
“咳咳咳”李念又咳血了。
萧云聿赶紧拿出帕子帮她接住。
他拼命克制颤抖的声线一句句说着安慰的话。
“听说南边的玉泉镇有一位神医,前段时间玉泉爆发瘟疫都被他轻易化解。”
萧云聿低着头掩藏住脸上难以控制的情绪。
将染血的帕子丢在一旁,从身上抽出一方崭新的帕子放进李念的手里,又一边抖着手去端小桌上的茶水一边继续说着。
“我已经派人去将他请来,娘子,再等等,肯定有办法的。凌音寺最是灵验,也会护你平安,你一定会没事的……”
李念接过他手上的茶盏,垂眸轻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萧云聿,抱歉,从今以后,世上再无云秋雾,只有李念。
动了动唇,她原本想说,萧云聿早些忘了我吧,你往后的路还很长,不要为我难过了。
可话到嘴边,她却先落下泪来:“夫君,对不起。”
一滴眼泪落在萧云聿的手背上,温热,却烫得萧云聿生疼。他终于克制不住的哭起来,跪坐在她的跟前,抱着她的腿带着压抑的不舍和无措。
分明他被父亲一次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严惩受罚的时候,哪怕皮开肉绽,他都不曾落下一滴泪来。
可如今,萧云聿的眼泪好似流不尽似的。
李念有些手足无措,她原先的世界里并没有感受过多少浓烈的感情。
八岁前父母经常打架,她听到母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不是为了孩子……”,父亲总是用厌恶的目光看她,说“要不是有了孩子,谁会要你!”
那时候,她真的好讨厌自己的父母,总是拿他们和同学的爸妈相比,可是后来啊,那两个她讨厌的人都不要她了。
后来生活在孤儿院,她太闷太不合群,那些孩子都孤立她,捉弄她。
直到初三的那个傍晚,她被一直欺负她的那几个富家女叫去教学楼的楼顶。
其实那天她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