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地碾磨着这个名字,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日,她和裴寂渊琴瑟和鸣的样子。
那个裴寂渊之前看起来又凶又丑,三个小孩也养得脏兮兮的,为什么和江栖月成亲之后,就全都变了?
就连他脸上的伤疤都不见了,那么俊美,那么……温柔,温柔得让人想发疯。
次日清晨,趁着天色尚早,人烟稀少,一顶小轿悄悄从秦府后门抬出。
轿中的七月被捆着手脚,嘴里塞着布条,眼泪冲花了精心描绘的妆容。
与此同时,江彩月正对着铜镜试戴一支金凤钗。这是她从库房里找到的,以往秦夫人觉得她打扮得太招摇,总是不许她穿戴这些华丽的首饰。她惧怕婆婆的手段,她连碰都不敢碰。
“少夫人……”
管家战战兢兢地进来禀报:“宜春楼那边来问,说这姑娘的身契……”
“不卖。记住了,她只卖身,不卖艺。只要给钱就能上,告诉老鸨,赚到的钱都是她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尽可能多地让她接客,露脸。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打响名声。”
管家吞了吞口水:“那……那这花名……”
江彩月勾起红唇:“就叫……栖月姑娘,江栖月的那个“栖月”。”
江栖月并不知道江彩月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只是最近几日,她没来由地决定,不少食客来时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江栖月觉得异常,但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这天突然就听到,大厅有几个来吃烧烤的男人,喝得醉醺醺的,大声嚷嚷着什么。
“哎,听说没?宜春楼新来的栖月姑娘,那模样、那身段,啧啧……和这老板娘像得很呢!”
“真的假的?能有多像?”
“嘿,你要舍得花银子,亲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那还是算了,让我娘子知道,不得打死我。我就……嘿嘿,我看看免费的老板娘就行。”
江栖月脸色顿时白了,手指狠狠地攥紧。
裴寂渊在她身边,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砰!”
裴寂渊一脚过去,直接掀翻了那几个醉汉面前的桌子。
各色烧烤酒水和餐盘一起,雨点一样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