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也不回地笑道:“今天你忙得挺久啊,孩子们饿了,我就叫他们先吃……”
声音戛然而止。
裴寂渊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
他埋首在她颈间,呼吸灼热而急促。
“怎么了?”
江栖月放下笔,轻轻拍他手背,却触到了包扎的布条:“怎么回事?你手受伤了?”
裴寂渊不答,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他沉默良久,拉着江栖月在窗边坐下,将白日之事和盘托出。
江栖月听得胃里泛酸,忍不住浑身一抖。
这秦彦是不是得不到所以变态了?
真够恶心的。
“……萧承还是没放弃招安你的心思啊?”
江栖月安抚地轻拍他佛后背。
“萧承的意思是,若我重归朝堂,便能更好地护你们周全。”
他紧握她的手:“但我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再卷入这些纷争了,因为丞相,你现在不想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我都懂得。”
江栖月吻了吻他紧绷的手臂,想让他放松些。
“不,不是的。”
裴寂渊声音发涩:“我在意的已经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还有孩子们。
萧承是太子的人,太子母族原本也是武将世家,奈何族中无人,加上几个兄弟……
所以他才格外重视我,我若是站队太子,想必又是另一场腥风血雨,我担心你不适应,更担心会把你们卷入另一场纷争。”
他的声音里,有满地快要溢出来的不安。
“嘘……别急。”
江栖月转身捧住裴寂渊的脸,温柔地安抚他。
月光透过窗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银辉,映得那双总是坚毅的眼睛此刻竟显出几分脆弱。
“任何事情都有化解的办法。”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别人做了什么,想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
裴寂渊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栖月,你不明白。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