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暴毙必定动静不小!万一……”
“我有把握。”
裴寂渊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收紧。
“乡试开考,考场内意外猝死者年年有之。”
萧承瞳孔骤缩。
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人曾是掌控整个暗卫系统的麒麟卫统领,想让一个人“合理”消失简直易如反掌,根本不是个只会蛮力的武将!”
窗外的喧闹声忽然清晰起来。
卖糖葫芦的老汉,挑着担子的货郎,追逐打闹的孩童……
“然后呢?”
萧承突然问。
裴寂渊皱眉:“什么?”
“杀了秦彦,然后呢?”
萧承盯着他看了很久,轻笑一声:“你能保证再没有张彦、李彦惦记尊夫人?
你能保证将来,你女儿议亲时不被权贵欺辱?能保证你儿子读书科举不受打压?你能保证,你……一直不失手?”
每问一句,裴寂渊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萧承乘胜追击:“你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连个九品县令都敢欺到你头上。若你仍是麒麟卫统领……”
“不必说了。”
裴寂渊猛地起身,长衫下摆扫翻茶壶。
滚烫的茶水漫过桌上血迹,晕开一片淡红。
萧承却不怕死地拽住他:“太子殿下惜才,只要你点头,立刻恢复你正三品衔!凭你的本事,这只是个开始!到时候别说秦彦……”
他意味深长地压低声音:“就是秦泽,也不过是你脚下蝼蚁。”
裴寂渊僵在原地。
阳光透过窗纸斑驳地洒在他侧脸,一半明亮一半隐于阴影,恰似他此刻挣扎的内心。
良久,他缓缓抽回袖子:“我要与娘子商议。”
萧承眼睛一亮——没直接拒绝就是有戏!
他赶紧补上一句:“我等你答复,未来这一年半里,我都在威县,衙门的驿馆。”
暮色绯红时,江栖月正在屋子里写菜单。
她的烧烤店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如今她正在整理应有的菜单,并琢磨合适的定价。
裴寂渊沉默地走进来,关上了房门。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