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轻点他锁骨下方一道箭疤:“都伤到这儿了,当时情况应该很危急的吧?”
裴寂渊摇头,肌肉却在她触碰时微微绷紧。
药膏清凉,却像带着火种,所过之处燎起一片热意。
江栖月专心致志地沿着疤痕涂抹,没注意到他逐渐沉重的呼吸。
“转身。”
她小声命令。
裴寂渊顺从地背对她。
烛光下,他背上交错着数道陈年旧伤,最长的从左肩斜贯至右腰,像条狰狞的蜈蚣。
江栖月心头一颤,药膏在掌心化开,轻轻覆上去。
“这道这么大?怎么来的?”
她声音发紧。
裴寂渊肩背肌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替……挡了一刀。”
江栖月知道他说的是丞相,所以鼻尖有些发酸。
这些伤痕背后,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生死时刻?
她突然俯身,轻轻吻了吻那道最长的疤。
裴寂渊猛地转身,眸中暗潮汹涌:“栖月……”
“药、药还没涂完,你趴好。”
江栖月耳根发烫,指尖沾着药膏无处安放。
“不急。”
裴寂渊起身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摩挲:“今日江彩月……”
“别提她。”
江栖月皱眉:“晦气。”
裴寂渊却反常地坚持:“她怀孕了。”
“所以?”
江栖月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关系?”
裴寂渊凝视着她,眼神专注得让人心慌:“你想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江栖月手一抖,药盒差点打翻。
她终于明白他绕这么大圈子想说什么,这哪是想要孩子,是想要……要孩子的过程吧?
“我……”
江栖月害羞地咬唇,三个孩子虽非亲生,但玉莹懂事,毅轩聪慧,小宝可爱,她早已视如己出。
可若是和裴寂渊的血脉……
好半晌,她才红着脸装傻:“孩子也不是说怀就怀的,还是得看缘分嘛……”
裴寂渊轻笑一声,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