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月弯腰擦掉他嘴角的糖渍:“好,小宝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转头,掏出手帕,擦了擦裴寂渊额头上的薄汗:“派人去秦家送个信,让他们来接人吧。”
“已经让人去了。”
裴寂渊享受地眯起眼睛,为了方便江栖月给他擦汗,特意弯下了腰。
这温情脉脉的一幕刺痛了江彩月的眼睛。秦彦从未这样体贴过她,她也根本没机会和秦彦如此亲昵……
“江栖月!”
她突然嘶吼出声:“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个被江家赶出来的丧家之犬!”
江栖月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
裴寂渊见她收回手,窝火地瞪了江彩月一眼:“……你有病。”
“你就是故意的江栖月!你故意和裴寂渊演戏刺激我!我知道的,你肯定过得不好!你肯定是装的!”
江彩月看起来要疯掉,挣扎着又要爬起来,被几个婢女哀求哄劝:
“少夫人,当心肚子啊!”
“安胎药还没好呢!”
“闭嘴吧江彩月。”
江栖月头也不回地打断她:“省点力气养胎,不然没了这胎,你就只能养妾身的孩子了。”
这句话像刀子般精准扎进江彩月心窝。
她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秦夫人确实不喜欢她,一早就说会给秦彦纳妾——江栖月怎么会知道这些?
江栖月当然地猜的,毕竟秦夫人之前派嬷嬷来劝她和离给秦彦做妾的时候,就提过生孩子的事儿,可见秦夫人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说到就到,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秦夫人身边的嬷嬷虎着脸走了进来。
江彩月被搀扶着起身,临走前回头看了眼江栖月的方向。
江栖月正笑嘻嘻地看着三个孩子玩闹,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围着他们转,裴寂渊则斜靠在门边,笑意融融地看着。炊烟袅袅中,那画面温暖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