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顿时一片寂静。
不少看热闹的客人面面相觑,江彩月身旁的一众丫鬟小厮更是吓得脸都白了,七嘴八舌地喊着“少夫人”。
江栖月眉头一皱,第一反应是——江彩月要讹人。
不怪她小人之心,这江彩月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看她这副样子,江栖月也不确定她是真的动了胎气,还是只是装的。
裴寂渊示意新招的跑堂小二:“去请附近保和堂的大夫,说这儿有人动了胎气。”
“谁要你们假好心!”
江彩月扶着肚子,疼得直抽气:“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秦家不会放过……”
“闭嘴,吵死了。”
江栖月冷声打断她,指挥她身边的丫鬟:“你们少夫人像是动了胎气。我们里屋有床铺,你们自己扶着过去休息。
不过丑话说前面,她自打进了我们店,一口东西也没进嘴,我们只说过几句话。
我也第一时间叫了人请大夫,出什么问题别赖在我头上!”
说实话,江彩月这人脑子不怎么够用。
她坏了秦彦的孩子,找她耀武扬威干什么?还觉得她喜欢秦彦?有病。
江彩月挣扎着要骂人,却被一阵剧痛逼出眼泪,只能蜷缩在丫鬟臂弯里发抖。
几个丫鬟合力将她扶着到了里屋的小床边。
里间是江栖月平日小憩的地方,竹榻上铺着素净的蓝布褥子。裴寂渊站在门边,目光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江栖月!你别装好心了!你肯定巴不得我的孩子出事!肯定是你在心里诅咒我!你这个贱人!”
江栖月脾气不算差,但这会儿是真的厌蠢了:“你自己跑到我店里指着我骂了一顿,自己把自己气坏了,现在还说我诅咒你?呵呵。你最好再闹腾一会儿,到时候撑不到大夫来,你就得完蛋。”
这孩子投胎到江彩月肚子里,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大夫来了!”
很快,小二拽着个白胡子老头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拎药箱的小童。
大夫诊过脉,抽出一个艾绒条点燃,又给她扎了几针:“这位夫人气血逆乱,胎元不固,需静养半月。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