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砚饶有兴趣:“你是何人啊?这也能看出来?”
裴寂渊顿了顿:“我?我只是个猎户,现在跟我娘子开了间铺子,就在东边不远处,月栖卤肉。”
沈砚恍然:“哦,原来是你们。嗯,你家卤肉很香,这我倒是知道。成了,我男难得遇见你这么投缘的人。”
沈砚摆摆手:“往事不必追忆了,不过老朽这些年虽隐居于此,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从未放下。”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裴寂渊:“若你信得过老朽,我必当对令郎倾囊相授。”
“不过……”
他话锋一转:“老朽教学有三不教:不教纨绔,不教蠢材,不教心术不正之人。”
裴寂渊郑重抱拳:“犬子虽顽劣,但心地纯善。若先生不弃,明日我便带他来拜师。”
沈砚哈哈大笑:“好,你带他过来见见我吧。”
正说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探头探脑地进来:“沈爷爷,今日还教我们认字吗?”
老者脸色立刻柔和下来:“你们等一会儿,我这就来。”
裴寂渊有些意外:“这些孩子?”
“是那边老街棚户的一群孩子,家里都贫苦得很,父母家人为了生计奔波,没空管他们。我就叫他们没事到我这儿来读书,好歹识得几个字。”
裴寂渊挑眉:“不收费?”
沈砚斜了他一眼:“这些孩子家里饭都吃不起,哪有钱出学费。”
“分文不取也愿意传授知识,先生大义。”
裴寂渊起身:“我回去告诉我娘子,明日来拜师。”
当晚,裴寂渊将沈砚的情况细细说与江栖月听。
“威远书院表面风光,实则暗藏龌龊,几番闹出人命。”
裴寂渊眉头紧锁:“你还记得桂花婶子和阿贵叔吗?”
江栖月点点头:“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