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进来吧。”
裴寂渊走进教室看了看,环顾四周,发现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图,笔墨酣畅,意境深远。
“这画……”
老者这才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怎么,你还懂画?”
裴寂渊摇头:“我不通此道,只是觉得这画……很特别。”
“哼,算你有点眼力。”
老者拍拍手上的泥土:“这是老朽闲来无事所作。”
“敢问先生,现在还收学生吗?”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精光闪烁:“老朽姓沈,单名一个砚字。年轻时也曾中过秀才,到州府一级的书院读书。不过后来嘛……”
他指了指墙上那幅山水画:“后来厌倦了那伪善的官场和书院,就没再继续科考,回来云游四方,教书育人。”
裴寂渊点点头:“我明白,您的学问一定不浅。我看到了,您腰间的荷包,是州府一级的书院给学生发放的。若是我没认错,需要整个学年连续考核第一,方能获此奖励。虽然只是个锦囊,但含义非凡。”
沈砚饶有兴趣:“你是何人啊?这也能看出来?”
裴寂渊顿了顿:“我?我只是个猎户,现在跟我娘子开了间铺子,就在东边不远处,月栖卤肉。”
沈砚恍然:“哦,原来是你们。嗯,你家卤肉很香,这我倒是知道。成了,我男难得遇见你这么投缘的人。”
沈砚摆摆手:“往事不必追忆了,不过老朽这些年虽隐居于此,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从未放下。”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裴寂渊:“若你信得过老朽,我必当对令郎倾囊相授。”
“不过……”
他话锋一转:“老朽教学有三不教:不教纨绔,不教蠢材,不教心术不正之人。”
裴寂渊郑重抱拳:“犬子虽顽劣,但心地纯善。若先生不弃,明日我便带他来拜师。”
沈砚哈哈大笑:“好,你带他过来见见我吧。”
正说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探头探脑地进来:“沈爷爷,今日还教我们认字吗?”
老者脸色立刻柔和下来:“你们等一会儿,我这就来。”
裴寂渊有些意外:“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