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亲家,真是让人恶心!休妻,必须休妻!我儿子绝对不能娶这样的妻子!”
她胸口剧烈起伏,盯着跪在地上的江彩月,眼底尽是嫌恶。
秦泽皱了皱眉,手指有节奏地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慢条斯理地拍拍秦夫人的手:“夫人,休妻不是小事,此事需从长计议。
江家虽有错处,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咱们攥着他们做的错事,他们不就成了咱们手中的牵线木偶?
江家在威县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要是贸然撕破脸,我们也不好收场。我这县令还有三年才能满任期限,若现在闹得不可收拾,我这后三年的政绩很容易受损的,到时候想调回京城更是遥遥无期了。
况且我回京总需要打点人情,你若绝了江家这门亲事,咱们秦家的银子从何处来?”
秦夫人猛然转身:“银子银子!你眼里只有银子!彦儿的前程和名声就不重要了?他可是咱们整个威县最年轻的秀才!前途无量!怎么能有一个这样的妻子?”
秦泽起身,拿起那封陈老四的供词,直接放在烛火上点燃:“正是为了彦儿的前程,才不能轻举妄动。大曜开国皇帝对元后情深义重,修改了不少律例,最重“结发”之名。
新科秀才成婚月余便休妻,传出去就是薄情寡义。若是此事闹大,彦儿婚前和那江彩月的事……与我们更无好处,日后他如何登科入仕?”
秦夫人跌坐在凳子上。
是啊,大曜国格外重视男人的第一任原配妻子,即使是第一任妻子过世,后面娶回的妻子也只能叫续弦,不仅要对着先夫人的灵位执妾礼,生下的孩子也不算正经的嫡子,依然要尊称先夫人为母亲。
彦儿的发妻……竟然是江彩月这个贱人!这以后他就没法拥有正经出身的嫡子了!
想到这儿,秦夫人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要晕过去。
秦泽扶着她:“夫人,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把事情压住,且留着江彩月,便是留着江家的七寸。”
跪在地上的江彩月早已哭成泪人,听着“休妻”二字,吓得浑身发抖。
此终于从秦泽的话里品出一线生机,忙膝行几步:“父亲说的是!儿媳愿一辈子当牛做马,绝不给秦家添乱……”
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