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县城乡村市场还没有那么大的消费潜力,年前来个一两次就压榨得不多了。可要是占据一片足够大的市场,就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抬高成本。
还是那一句话,路那么多,赚钱的方法那么多,犯不上。
“清了这车货,还得找别的路子,扎一个根据地。”一个安稳的,能源源不断赚钱的聚宝盆。
反正现在手上光现金就有小一万了,何米不慌。
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喧哗。
何米回头也只能看见黎磊沿着山壁几下跳跃就翻上了沿山壁的一条村路消失在村落之间!
“怎么了?”何米摇下车窗问被留在这里的人。
“你是……”看到车上做这个打扮俗艳的女人,刚才被黎磊叫做叔的男人愣了下。
半头白发满脸褶子,皮肤不知是脏的还是晒得,黑的黯淡,老头衫,下摆塞进工装裤里,标准的乡干部的模样。
“我路过,捎解放军同志一程。”何米熟练得散了根一块三的彩蝶烟给他。
乡干部顺手接了,都没空打量,眼里全是急色:“阿磊的妈今天上山,摔了。”
这事可大可小!
何米翻身下车:“同志,麻烦带个路?”
黎磊的家在半山腰的土路上,人畜走出来的土路根本无法行车。他家虽然也是木质结构但家里居然有收音机有缝纫机,显然只是家境尚可只是来不及更新换代。
只是这种房屋的采光不好,底下挤了一堆的乡亲,最靠近床边的地方还有个半大不小的青年在偷偷抹眼泪。
黎磊提了两块木板,正在给床上的伤者包头,那血顺着布往外渗。
“阿磊……”可是那年迈的女人依旧气若游丝面如土色,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
“上车!”何米只看了一眼就做了决定,“送她进城!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