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我喊医生来看一眼?疼不疼啊?”
段景越边说边把姑娘的脑袋给扭过来,又急赶急地到浴室打湿了块毛巾,小跑回来给人敷上,“不哭了,哭多了不好看。”
敷上了个十来分钟,蜘蛛网般的红血丝总算是缓和了点儿,段景越松了口气,立马又给人换上热毛巾轻敷。
“你一点都不会照顾人!从今天起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林栀意缓缓睁开了眼,对着男人就是这么一句。
段景越正拿着毛巾给人揉着,听见这句话,手里的动作明显一顿。
他没回应她,只是把毛巾重新用温水过了一遍,又轻轻地给人做着按摩。
“嗯,我们栀意跟着我受委屈了。”
林栀意只觉着心里一咯噔,气话没气着眼前人,反扎在了自己的心里。
“那你也不能老揉自己的眼睛啊,都弄成什么样了,要是真感染了怎么办?嗯?”
段景越放下毛巾,小心谨慎,像是捧着块玉石。他抬起她的脸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转动了一圈,眼瞅着海浪般阵阵的红意消退了下去,男人才松了口气。
“下次在屋里不准喝酒。”
林栀意正准备说上句“不要你管”,可“不”字刚出口,就被她给咽了回去。
“怎么不说了?又不要我管了?”
段景越笑着,把她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他刮了下她的鼻子,又带着人去洗漱台好好洗了把脸。
“乖,我先洗个澡,你去房间等我,我还有话和你讲,要是困了就算了,就先睡,我们明天早上再说。”
“哥哥。”
林栀意昂着头朝他喊了一声。
“嗯?”
“我会乖乖等你的。”
林栀意一个字一个字说得仔细,她拖着醉呼呼的身子,一步一个脚印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她走得很慢,好像走得慢一点,所谓的情感,也就可以离她远一点。
——
月是博古通今的圣人,多少心思是不被世人所知道的,它却了然于心。
林栀意望着窗外一轮细细的弯月,被黑夜裹胁着,天是热的,可月亮却是冷的,它冒着淡淡的冷气,像是千万年来众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