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除了奴才,还有李总管,他这几日告假。”
焱渊语气平淡得可怕,“宸妃,继续说。”
姜苡柔知道帝王在给她递刀。
“臣妾只是奇怪,若真是德妃要取北疆屏风,为何不直接和皇后娘娘请示开丙字库?反而要大费周章让宫女先去甲字库,然后再改去丙字库?这不合常理。”
她走到记录册前,指尖抚过纸页,忽而一顿——
“这记录册上的字迹,似乎被药水晕染过?取茶水来。”
当茶水滴落的瞬间,自己从甲字库变成了丙字库。
姜苡柔拿给焱渊和嘉敬看。
翠柳颤声道:“奴婢那日按手印时,是春桃拿来的册子!”
李德全怕受牵连,突然一拍脑门,跪地高呼:“启禀陛下!奴才想起来了!让奴才把屏风用纱纸包起送来的,也是春桃!”
满殿哗然。
“玉婉仪,是你指使的吗?”焱渊问。
玉婉仪脸色煞白:“不、不是的!嫔妾没有……”
宁馥雅眉头一皱,正要求情,林嫔却拽住她的袖子,摇头示意——弃车保帅,才是上策。
焱渊喝道:“把这个刁奴拖出杖责。”
春桃惨叫着供认:“是、是主子让奴婢做的!主子说……说只要德妃娘娘犯错,贵妃娘娘就会抬举她……”
玉婉仪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宁馥雅身子往后一缩,恨不得消失不见,免受迁怒。
焱渊眸色冷沉,淡淡道:“玉婉仪心怀不轨,栽赃嫁祸,褫夺封号,即刻打入冷宫。”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不容置疑:“其余人都回去吧,别打扰公主歇息。”
德妃被姜苡柔搀扶着走出殿门,指尖仍在微微发抖。
“今日若非妹妹……”她声音哽咽,后怕不已,“我怕是百口莫辩……”
姜苡柔握紧她的手:“姐姐放心,此事已了。”
娴妃温声安慰:“姐姐素来谨慎,今日不过是一时不察,才被人钻了空子。”
德妃苦笑:“我没想到玉婉仪竟敢如此算计……”
娴妃轻声道:“玉婉仪毕竟是贵妃的人,贵妃心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