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沈厌离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残玉碎片上:\"以血饲铁,以魂铸刃!\"飞散的玉屑裹着血珠嵌入雨厌刀,刀身顿时腾起三尺青芒,那些纠缠的金线如见天敌般急速退散。
铁棺在此刻轰然炸裂。十二道黑影贴着地面游来,所过之处青砖尽成齑粉。燕横舟握住焕然一新的雨厌刀,刀锋过处竟带起龙吟之声。首当其冲的黑影被竖劈成两半,断面露出密密麻麻的齿轮与青蚨虫卵。
\"是偃甲人!\"沈厌离翻掌亮出臂上铸剑纹,疤痕突然凸起形成剑匣形状。她将残玉按在剑匣纹中央,竟从血肉中抽出一柄透明短剑。剑身映出偃甲人胸腔里跳动的青蚨核心,她旋身刺击时,短剑如入腐土般穿透铁甲。
燕横舟的刀势越来越快,雨厌刀饮血后竟在雨中幻化出三重刀影。第三具偃甲人破碎时,青蚨核心突然爆开,飞溅的金属碎片在空中重组为锁链。一条锁链缠住沈厌离的脚踝,将她拖向仍在蠕动的掌柜残躯。
\"别碰那些金线!\"燕横舟凌空掷刀,雨厌刀贯穿掌柜头颅的瞬间,整座客栈突然开始倾斜。地板下的铸剑炉图腾红光暴涨,所有青蚨血倒流成河,在阵法中央聚成血鼎。鼎中缓缓升起半截剑刃,刃身布满血锈,却与雨厌刀的缺口严丝合缝。
沈厌离的透明短剑突然发出悲鸣,剑尖指向血鼎中的残剑:\"那是我父亲的血锈剑!\"她耳后胎记渗出更多鲜血,在地面汇成的卦象开始旋转。燕横舟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卦象中扭曲变形,竟浮现出青铜面具的轮廓。
剩余九具偃甲人突然跪地叩首,青纸灯笼齐齐炸成鬼火。血鼎中的残剑发出饥渴的震颤,雨厌刀不受控制地飞向血鼎。就在双刃即将碰撞的刹那,地窖传来铁器刮擦的刺耳声响——十二口棺材底部竟伸出青铜锁链,将血鼎拽向地底深处。
\"不能让它合刃!\"沈厌离扑向血鼎,却被反震的气浪掀翻。燕横舟抓住她的腰带后掠,雨厌刀在最后一刻挣脱血鼎吸力,刀身上新生的夔龙纹渗出青血。地面开始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铸剑池,池中漂浮着无数具身缠金线的尸骸。
暴雨突然停了。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照在铸剑池上,池水映出的却不是倒影,而是二十年前的画面:暴雨夜,三百铁甲围住沈家剑庐,为首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