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都在发烫,却不像之前的反噬那样疼,反而像久旱的田逢了甘露。
我能听见风的私语,能看见十里外的蝴蝶扇动翅膀,能感知到脚下的土地里沉睡着的上古灵脉。
大乘巅峰。
当这个境界在识海成型时,天地间突然响起庄严之音。
不是系统提示,不是法宝轰鸣,是规则本身在震动,像是天地在宣告新主的诞生:“从今往后,此界无天命,亦无宿命。众生之命,由己主宰。”
万道霞光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望着被霞光染红的天空,突然想起刚穿越时的自己——被原主的记忆反噬到吐血,躲在乱葬岗啃发霉的干粮,对着系统面板里的“兑换”按钮发抖。
那时候我以为,逆天不过是杀几个伪君子,踩几个老东西。
现在才明白,真正的逆天,是给这方世界换一副骨架。
“魔尊。”幽冥狐从断柱上跃下,狐尾扫过我手背,“混沌里的那双眼,比邪道盟主可怕百倍。”
我望着她红瞳里的担忧,笑了笑:“怕什么?”我举起手中的天命令,残缺处的暗金血痕突然亮起来,“当年能造天命的,现在就能毁天命。”
风又开始吹了。
这次带着青草香,卷走了最后一丝血味。
云澈雪扯了扯我衣袖,小声说:“师兄,我师父的坟……”
“明天就去修。”我揉了揉她发顶,转头看向血杀罗刹,“罗刹,带狂猿去清理邪道余党,别留活口。”又对灵风剑圣点头,“剑尊,劳烦你去各大门派走一趟,就说新的秩序,三日后公布。”
众人领命而去。
最后只剩幽冥狐站在我身侧,她望着混沌深处,轻声道:“你感觉到了么?那双眼……睁开了。”
我抬头。
霞光最盛处,有片阴云正在凝聚。
不是劫云,是种更陌生的存在,像块被丢进清潭的墨玉,正缓缓晕开。
“该来的总会来。”我握紧天命令,残缺处的血痕烫得掌心发红,“但这次……换我等他们了。”
九霄大陆的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传来归鸟的啼鸣,废墟里有野花正从碎石缝中钻出来,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