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身的轮廓在残阳里镀了层金边,她指尖绕着一缕银白狐尾,红瞳里泛着冷光:“你没察觉么?刚才祭坛崩塌时,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们。”
我猛地抬头。
风突然停了。
原本逐渐散去的紫色迷雾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不是灵气,不是魔气,是种更古老、更冰冷的存在,像深海里的暗流,擦过皮肤时能冻到骨头缝里。
“混沌深处。”我眯起眼,天机目的星芒突然炸亮,眼前的虚空被撕开道细缝——那里漆黑如墨,却有两点幽光,像被封在琥珀里的蛇眼。
“叮——”
九极神鼎的震颤从掌心传来。
这口伴随我多年的青铜鼎突然变得滚烫,鼎身的魔纹金纹同时活了过来,像两条纠缠的龙在游走。
我下意识松开手,神鼎却“嗡”地腾空,在半空转了三圈,鼎口对准我的眉心。
“汝已改写命运,可承吾志。”
古老的声音从鼎中传出,像是无数人同时开口,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
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这声音我听过,在系统空间的最深处,在每次兑换逆天机缘时,总有道若有若无的回响。
金色印记从鼎中浮起。
那是块残缺的玉牌,表面刻着“天命”二字,断口处还凝着暗金血痕。
我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玉牌,识海里就炸开段记忆:三千年前端坐在九霄殿的白衣男子,将半块玉牌拍进鼎心时说的话——“若有逆命者出,以此续吾未尽之事。”
“原来……”我喉结滚动,“这才是系统的源头,是九极神鼎的真意。”
“恭迎魔尊登临!”
跪声如雷。
血杀罗刹单膝触地,镰刀平举过顶;噬天狂猿俯下庞大的身躯,黑鳞在夕阳下泛着幽光;灵风剑圣收剑入鞘,右手按在胸口——那是正道最郑重的“守诺礼”;就连云澈雪都擦了擦眼泪,学着他们的样子跪下来,发顶的珠钗碰在碎石上,叮铃作响。
“起来。”我伸手虚扶,体内突然翻涌。
原本卡在渡劫期的瓶颈“咔嚓”碎了。
魔气从丹田窜起,裹着新吸收的法则之力直冲泥丸宫,每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