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的灼痛像被浇了滚油,我踉跄着撞在幽冥狐毛茸茸的狐尾上,那温度烫得她狐耳都蜷缩起来。
抬头时,整片天空正被紫黑色的雾气吞噬——方才还挂着残月的夜幕,此刻黑得像被泼了浓墨,连神识都只能探出三步,撞在看不见的屏障上“嗡嗡”作响。
“这不是普通的永夜。”幽冥狐的指尖掐进我手腕,她人面的眉心裂开一道血痕,“是命运结界。每个人都会被困在自己最执念的……”
她的话被一声尖叫截断。
血杀罗刹的血色镰刀“当啷”坠地。
我转头时,正看见她瞳孔收缩成针尖,苍白的脸突然浮起泪痣——那是她灭族夜才会有的妆容。
她颤抖着抬起手,像是要触碰什么看不见的人,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阿爹……阿娘……别过来……”
我心里一沉。
十年前她全家被正道修士以“通魔”之名屠尽,这画面我在她的记忆碎片里见过。
此刻她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却浑然不觉。
“狂猿!”噬天狂猿的咆哮震得地动山摇。
这头平时能扛着小山跑的妖修,此刻正疯狂撕扯自己的黑鳞,鳞片飞溅的地方露出暗红的血肉,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朝着空气挥出足以开山的拳头:“滚!别碰我的果子!那是给大人的!”我猛然想起,他幼年被人类修士抓住当兽奴,唯一的“宝贝”是看守果园时偷藏的野果。
灵风剑圣的剑“呛”地插进土里。
这位向来端方的剑修此刻浑身发抖,盯着自己染血的掌心,声音发哑:“阿渊……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剑穗在无风自动,那是他与故友林渊共结的“双生穗”。
我曾听他说过,林渊为救他死在妖兽潮里,而他当时握剑的手,正因为突破瓶颈而颤抖。
“都中了幻境!”我咬碎后槽牙,左眼的天机目突然泛起热意——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开:“检测到目标受执念侵蚀,是否启动‘破妄瞳’?代价:本命精血五滴,魔气侵蚀+20。当前魔气值:63,临界值70。”
临界值一旦突破,我会被系统反噬成只知杀戮的魔修傀儡。
但此刻血杀罗刹已经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