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上的烛火跳了跳,将幽冥狐狐尾扫过玉简的动作拉成一道虚影。
我盯着那枚边缘焦黑的玉简,\"域外天魔\"四个字泛着幽蓝的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眉心发疼。
\"这是玄冰使者留下的最后讯息。\"幽冥狐的声音比平日更轻,尾音裹着几分压抑的急切,\"他临死前用魂血封了这道讯,说"逆命血咒"已启动——七日后,九霄大陆会陷进永夜。\"
我捏着案角的手紧了紧。
方才还充盈的法则之力正从四肢百骸往外渗,像被抽干的水袋。
更不妙的是,丹田处的九极神鼎在震颤,虽轻,却像敲在我心尖上。
抬眼时,血杀罗刹正站在我右侧,血色镰刀垂着,刀身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她向来对危险最敏感,此刻刀柄上的红绳都在微微发抖。
\"天地灵气乱了。\"灵风剑圣突然开口。
他负着剑站在门边,剑穗被穿堂风掀起,\"方才还能感应到各脉灵枢的位置,现在\"他闭目又睁,眼底浮起暗芒,\"像被一团黑雾蒙住了。\"
噬天狂猿蹲在殿柱旁,庞大的身躯压得青石板吱呀响。
他原本暴躁的兽瞳此刻缩成竖线,喉间滚着低低的呜咽——这是他察觉危险时的习惯。
我摸了摸心口凉透的宿命印记,突然想起方才天命碑闭合时,那只青黑手最后挣扎的力道。
原来不是垂死,是在播种。
\"去永夜裂隙。\"我站起身,神鼎的震颤顺着经脉窜上来,我捏了捏鼻梁,\"当年域外天魔入侵的裂缝,封印着他们的残念。
逆命血咒要引永夜,必然和那处有关。\"
血杀罗刹的镰刀\"嗡\"地轻鸣,她歪头看我:\"需要我清路?\"
\"先去。\"我扯了扯嘴角,\"路上的麻烦\"目光扫过殿外翻涌的阴云,\"应该不少。\"
出黑焰谷时,天已经阴了。
原本该是正午的日头被灰云吞得只剩个模糊的影子,风里飘着铁锈味——是血气。
噬天狂猿走在最前,他黑鳞覆盖的脚掌每落一步,地面就裂开蛛网似的纹路。
刚转过第三道山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