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冰原的风像淬了毒的刀,刮得我脸上的血痂生疼。
血杀罗刹的血色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她反手将镰刀插在雪地里,冰面立刻裂开蛛网似的纹路:\"再往前三里,就是古籍里说的"永夜峡"。\"
我舔了舔冻得发木的唇,储物戒里的密钥烫得掌心发红。
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里炸响:\"距离魔族本源气息源点剩余178米,检测到封印波动等级s级,建议消耗5滴本命精血激活天机目。\"
\"主人。\"噬天狂猿突然弓起背,黑鳞下的肌肉块块隆起,他的鼻尖几乎贴在雪地上,\"有活物的味儿——不,是死透了的味儿。\"
幽冥狐的狐尾缠上我的手腕,她的体温比冰原还低:\"是守墓兽的残念。
千年前魔族旧都被封时,大祭司用活祭养了九只守墓兽,每只都吞过化神期修士的元婴。\"她的指甲掐进我肉里,\"但残念应该早散了,除非\"
\"除非有人提前动过封印。\"我摸出密钥,青灰色的金属在寒风中渗出幽蓝雾气,\"凌霄那老东西等不及要我死,怎么会不派人先来探路?\"
话音未落,密钥突然剧烈震颤,在我掌心烙下一个焦黑的魔纹印记。
前方雪雾骤然翻涌,原本空无一物的山壁上浮现出一道暗门,门楣上的魔族符文\"嗤\"地燃成灰烬——正是方才刺客心口那枚钥匙的形状。
\"进去。\"我抬脚踹向暗门,门板碎成齑粉的瞬间,混着腐臭的热气扑面而来。
血杀罗刹的镰刀先探了进去,刀柄上的红绳无风自动;噬天狂猿喉咙里滚出兴奋的低嚎,爪子在石砖上刮出火星;幽冥狐的狐耳紧贴脑袋,尾巴却绷成了弦。
长廊的石砖是凝固的血红色,每块砖上都刻着扭曲的魔族战纹。
我用天机目一扫,红芒穿透石砖,竟看见砖缝里嵌着密密麻麻的人骨——全是修士的指骨,指甲盖还沾着未褪尽的灵气。
\"记载里说,旧都是用叛徒的骨头铺的。\"幽冥狐的声音发颤,她的指尖拂过墙面,砖上的符文突然亮起来,\"看这里!\"
我凑过去,石砖上的刻痕在发光,竟是一行行流动的血字:\"三十万魔兵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