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开口提醒林青瑶了。
贺晋酌将手中的长刀,归入一旁老旧皮革的刀鞘中,有些明知故问道:
“之序?”
“你怎么来了?”
韩之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上前,站定在贺晋酌面前。
如今韩之序的身高甚至隐隐超过了贺晋酌一寸。
两人气场也完全不同。
韩之序周身萦绕着一种迫切探寻,而贺晋酌则带着风雨欲来的沉静。
“我父亲当年,”
韩之序一字一顿,声音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到底是怎么没的?”
院内霎时安静下来,只余早春的寒风,吹过槐树枯枝发出的沙沙声。
贺晋酌握着刀柄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垂下眼睑,避开了韩之序那过于锐利的眼神。
沉默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形成实质般的重压。
过了许久,久到韩之序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贺晋酌才重新抬起头,声音有些发干。
“国公爷的离世”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还是继续说道。
“并非并非如战报所说,也与我父亲关系不大。”
韩之序心猛地一沉,果然!
他强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继续逼近一步,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那到底是什么?”
贺晋酌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挣扎之色。
“当年,老定国公离世前不久,曾给我寄过一封加急密信,指明要我亲启。”
他语速缓慢,像是在努力回忆当时的景象。
“但那封信在途中就被人截走了。”
“我最终都没能看到信的内容。”
“截走?”
韩之序瞬间就抓住了关键。
“谁截走的?!”
“信里可能写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
“对方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与把柄。”
贺晋酌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深深的无力。
“我曾猜想,是不是西北蛮夷部落劫走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