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偷懒时,更是恨不得一日三餐都歇在家里。
原本过些日子,李锐准备随便将人打发,让裴玉岑顶上去的。
总而言之,在李锐眼中,薛德昌就是个彻头彻尾庸碌之辈,尸位素餐,毫无用处!
可他,为什么在节骨眼上,求见陛下?
来的人为何不是南卫风?!
景文帝略一沉吟,便准了薛德昌入殿觐见。
几息后,薛德昌快步走进御书房,朝着景文帝恭敬叩拜:
“臣薛德昌,叩见陛下。”
“说。”
“回禀陛下,臣奉命彻查刑部牢狱走水一事,如今已查明缘由,特来向陛下禀报。”
“经臣仔细勘察,并询问当值狱卒,刑部牢狱走水,乃是意外失火所致。”
李锐闻言,嗓音都尖细了许多。
“意外失火?”
薛德昌并未理会李锐,继续禀报道:
“据狱卒供述,那郑坚入狱之后,刑部左侍郎南卫风,收受好处,为其大开方便之门!”
“竟然允许他在牢房之中烹茶。”
“深夜时分,郑坚醉意朦胧,在牢房之中烹茶,不慎失手打翻了铜炉,引燃了牢房内绒毯,靠垫等物。”
“郑坚牢内都是易燃之物,所以火势极快。”
“狱卒发现时已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虽极力扑救,却仍未能阻止火势蔓延。”
“待火势被扑灭,牢房已是一片狼藉,而那郑坚,也被大火灼伤,昏迷不醒。”
薛德昌一口气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御书房内,众臣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李锐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这件事南卫风给他禀告过,可当时郑坚明明是清醒的!
而且被长公主的婢女,踹伤了命根子,所以也就允许了。
这些话在他看来简直漏洞百出,荒谬至极!
可李锐确实是亲口应允的。
景文帝仍神色平静:
“李尚书,薛侍郎所言,你听见了?”
可越是平静,李锐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