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害怕,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去应对裴家那个处处算计的表妹,所以……所以才想着,要接回好姐妹,给我撑腰壮胆……”
“没成想……”
“你不知道,呜呜呜呜,裴玉岑他,他竟然,竟然在我们即将成婚的新府邸里,就,就迫不及待地和那个表妹,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似是难以启齿,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哭声,似乎喘了一大口气,掐尖了声音:
“无媒苟合!”
“我亲眼所见”
“我亲眼瞧见,他们两个,衣衫不整地,从,从床榻之上滚落下来!”
“裴玉岑那个畜生,竟然,竟然在大婚前三日,做出这等龌龊腌臜之事,简直是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呜呜呜……我哪里还有脸面,再做这长公主殿下……”
“所以……”
她吸了吸鼻子:
“和裴玉岑的婚事,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作罢了。”
“还不等我治好岁岁送回去,郑大人……你,你就将此事捅到了官府……”
她哭得眼角泛红,鼻尖也红彤彤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抬眸看向郑坚的时候,那双原本清冷锐利眸子,此刻也染上了几分迷离醉意。
波光潋滟,盛着一汪春水,直直望进了郑坚心底!
郑坚只觉得心头一荡,魂魄都酥了半边。
他只来得及在心底暗叹一句:妖精,就要按耐不住伸手抱住林青瑶,好好‘安慰’一番。
可手刚伸到半空,林青瑶却抱着酒壶,猛地站了起来。
她身形踉跄,脚步虚浮,绕着桌子走了起来,像是喝醉了酒,站都站不稳。
似乎是哭得口干舌燥,又像是借酒壮胆,竟直接对着细长的壶嘴,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烈酒。
不少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胸前衣襟,靡丽不堪。
好不容易喘息片刻,林青瑶才断断续续地继续道:
“我……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不知道该怎么将知岁送回杭州,才,才……才造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她说着,又举起酒壶,想要再喝一口,却被郑坚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