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哭诉,声音断断续续,哽咽又委屈。
“郑大人……你……你不要再逼我了……”
此刻,她绝不能再以“本宫”自称,毕竟,在郑坚眼中,她现在只是一个被酒意侵蚀,半醉半醒的柔弱女子。
“我……我也是一时糊涂……”
她抽泣着,肩膀微微颤抖,
“我好苦哇,呜呜呜……”
“我……我当年,确实是任性妄为,都怪我,看多了那些蛊惑人心的话本子,就……就一心想着,要找个状元郎当驸马……”
她语无伦次地哭诉,豆大泪珠顺着绯红脸颊滑落,晕开一道狼狈水痕。
“裴玉岑……”
这名字,许久没有听到或提到,再从林青瑶口中吐出,竟带了些生涩陌生。
“他那人,骨子里就带着读书人的清高劲儿”
“不肯委屈自己入赘皇家,我就……”
林青瑶哽咽一声:
“我就任性了一回,跑到父皇面前闹,非要一道下嫁圣旨不可。”
“为了他,自请除名,我甚至,甚至连长公主身份都……都舍弃了……”
林青瑶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
“我……我让父皇母后伤心,让他们为我颜面扫地……”
“我,我后来,被那眼瞎心盲黑心肝的状元郎裴玉岑彻底辜负,磋磨得不成样子,还被他那居心叵测的表妹欺辱……”
番椒籽的作用固然重要,眼眶火辣生疼,生理性酸涩止不住往外冒。
可林青瑶说着说着,前世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被裴玉岑辜负,被魏乐涵算计,还有重生之后,步步为营,如履薄冰辛酸……
百般滋味杂糅在一起,竟让林青瑶生出真情实感来。
七分真,三分假,最能哄骗人。
郑坚越听,眼睛深处的轻视也就越浓重。
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未这般放声痛哭过。
就连上次在岁安酒楼,陪着岁岁喝酒,酩酊大醉之后,也不曾这般失态。
“我……呜呜呜……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
“一心想着,要和裴玉岑那个负心人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