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魏乐涵都觉得可笑,裴玉岑剩下不多的骨气,用在了她身上一般。
如今裴家没有用魏乐涵的私房钱,而是靠着裴玉岑微薄的俸禄勉强维持生计,为了贴补家用,他甚至开始私下接一些抄书的活计。
曾经那个清隽意气的裴玉岑,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苦练多年的书法,有一天会沦落到这般“用武之地”。
他身形明显消瘦了许多,原本挺拔的脊背也微微佝偻,手中紧握着毛笔,一丝不苟地抄写着新接的抄书单子。
即使手指已被寒意冻得有些僵硬,笔下的字迹却依旧工整有力,仿佛是他最后的倔强。
“咣当——”
房门被人猛地从外推开,粗暴的撞击声震得门框都微微颤动。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房檐上簌簌落下的雪花,一并涌入屋内,瞬间驱散了书房中那股令人窒息的独有气息。
“表哥!”
看着裴玉岑八风不动继续抄书的模样,魏乐涵声音都尖锐了许多,打破了书房内的沉寂。
她快步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依旧端坐在书桌前,仿佛对外界一切都充耳不闻的裴玉岑身上:
“您到底为何不同意去刑部任职!”
两个月前,赐婚圣旨降临裴府,魏乐涵几乎是赌上性命,才勉强将崩溃边缘的裴玉岑安抚下来。
然而,自那之后,裴玉岑就如同失去了魂魄的木偶,整个人都变得死气沉沉,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更糟的是,自从那件事后,陈阁老竟然再也没有主动联络过裴玉岑一次!
魏乐涵心中清楚,若是再这样下去,裴玉岑就彻底完了,她也就彻底完了。
她魏乐涵费尽心思,可不是为了陪裴家一起沉沦。
她一心想要攀附三皇子这棵大树,虽然正妃之位她想都不敢想,但若是能成为侧妃,甚至只是一个受宠的妾室,也足以让她摆脱如今这寄人篱下的困境。
但魏乐涵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她绝不甘心只做一个妾室。
只有裴玉岑能够重新振作,重振裴家门楣,她才能拥有更稳固的靠山,才能在日后三皇子登基后,争取到更高的地位和权势!
魏乐涵心底如同明镜,她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