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床边,望着井兰若,“你真的相信他吗?”
“……信。”
听到这个字,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那你相信他,你可以继续和他举行婚礼,但是这一次,笙笙被吓坏了,这个男人如今能这样对待你们,日后结婚,他会对笙笙好吗?”
井兰若沉默。
“你是一个母亲。”我提醒她。
“母亲……母亲,每个人都提醒我,我知道我是一个母亲,我要为我的孩子付出,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有自己的选择!”
她忽然就开始激动。
被子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我呢?你们眼里还看得到我吗?我也是一个人,我是母亲之前,先是一个女人啊!”
她控诉着,好像有很多哀怨和痛苦积压在内心。
正迫不及待的要发泄出来。
我并不赞同她的说法,“没有人阻拦你寻找幸福,但你认为一个会对你孩子不好的人,真的可以给你幸福吗?”
如果连爱屋及乌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爱?
他的爱就自私狭隘到无法接受一个孩子吗?
那不叫爱。
也不配叫爱。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她哭着说,“我要裴良,你不肯让,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你也要来搅和。你就是看得我好,你就是希望我孤独终老,凄惨度日,是吗?”
这指控来的莫名其妙。
我心里也有了真火,“我必须提醒你,是你给我打电话求救。”
井兰若擦着眼泪呜咽着说,“我是让你救我,但是没让你来教我应该怎么过日子。”
合着,我还多嘴了呗?
我被气笑了。
“行行行,你要怎么过是你的事,但是井兰若,我提醒你,笙笙是你的骨肉至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离开你,会对你始终如一的就是你的亲人,你别让他寒了心。”
她只是哭,也不说话。
我的话,更不知道听进去几分,我被她哭的一阵心烦,原本那点微弱的同情早已湮灭。
懒得再说,我去看隔壁床的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