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若烟感慨道,“说的也是,既然你都问到我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最近裴总投资了一个项目,可以说倾注了公司一大半的财力,现在正是最要紧的时刻,有人对裴氏下了黑手。”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
“傅夜枳。”
滕若烟微微颔首,“是他,他就跟疯了一样,自己的公司不好好管,非要和裴氏作对。”
我微微拧眉。
即使我能猜得到,傅夜枳为什么会这样疯狂。
我和裴良将他父亲送去了警局,又让他爸妈离婚。
可以说这仇不共戴天了。
“你打算怎么做?”滕若烟问。
我没有说话。
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对付傅夜枳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说这人有多厉害,倒不至于。
问题在于,疯了的狗不好对付。
他现在就处于一个疯狂状态,逮谁咬谁,如果没有一击致命的把握,不能轻易出手。
否则容易让他反咬回来。
“不管你想做什么,有需要就随时跟我说,我帮你。”
我有些意外,“我记得你和傅夜枳也是好朋友来着。”
“我跟他算哪门子好朋友?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其实第1次见你,我就很欣赏你。”
滕若烟笑起来,灿若朝阳。
热情又爽朗。
“可惜那时候你一门心思都在傅夜枳身上,我当时就觉得这人不靠谱,尤其是他身边的一些狐朋狗友,不是有句话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能和那些人做朋友,自己又能是什么好人?”
以前听到这些话我还嗤之以鼻,现在却觉得很有道理。
他们能在一起玩,一定是彼此之间有一种特质吸引对方,就像腐烂的苹果和一堆完好的苹果放在一起。
腐烂是会传染的。
“你那时怎么没跟我说?”
“我那时候说你听得进去吗?”
我一时哑然。
这倒是,我们那时也算甜蜜,傅夜枳又很擅长哄我,如今想来,他只怕是早已将我的性子摸透。
才能游刃有余的将我玩弄于背叛和谎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