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踌躇。
“还疼吗?”
笙笙摇摇头,当着我的面伸手戳了下那些伤疤,“已经不疼了,当时留下的时候会有些痛,后来结疤之后就再也不疼了,阿姨别担心。”
他像是为了安慰我,还冲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有多么天真稚嫩,我心里的难受就有多么浓烈。
她怎么忍心呢?
这么听话的孩子。
裴良咬牙道,“这个……”
他看了一眼笙笙,那没有说完的话,硬生生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压抑着情绪,但是无论是额角蹦起的青筋,还是通红的眼眶,以及膝盖上紧握的大手,都还是能泄露出他此时内心并不平静。
笙笙安慰道,“叔叔,我没事的。”
要经历过多少苦痛流过多少泪水,才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我没事的”这四个字?
我只知道此时心底越发的剧痛,我在为这个孩子痛苦和惋惜,他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父母,值得拥有最大的幸福,而不是留在一个病态心理的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