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踢了他一脚。
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但我却看到他的胸膛还有起伏。
没死,只是晕了。
于是我果断去捡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团凌乱的绳子,用男人捆我的姿势,将他的双手捆在身后,双脚也捆住了双手和双脚之间,又用一根绳子连起来。
于是他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宛若一个反向的弓。
我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没摸到钥匙,想着可能是被他放在外面了,于是拿着木棒转身就跑。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依稀的在地上撒出朦胧的光影,我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我们来时乘坐的面包车,也没找到钥匙。
这要怎么离开?
没有了代步工具,我只能四处搜寻我的手机,但是没有找到,却找到了劫匪的手机,开了锁,里面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裴良的。
就连之前我看到的那条短信,都被删除的干干净净。
我试着拨通裴良的号码,结果手机却提示我已欠费。
“靠!”
我实在没忍住咒骂一声,拿着手机果断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更不知道需要走多久,我只能凭着记忆往车子开来的方向走去。
寒风凌冽,月光清冷。
周围一片黑暗萦绕,在黑暗之中又似乎隐藏了不知名的东西,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
我有些害怕。
人在极端害怕的时候控制不住大脑,忍不住会去胡思乱想,会去想那些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也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明知道不该那样去想,根本控制不住,我会忍不住去想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会不会有一个红衣女人,会不会有血盆大口,会不会有奇形怪状的异生物……
我连忙止住自己的思维发散,再这么联想下去,我恐怕都无法继续走下去了,恐惧会让我的勇气渐渐消散。
我闭上眼睛,想起弟弟父亲和裴良。
才终于慢慢压过了那种恐惧。
好在我的记忆力还不错,今天下午车子往这边开的时候,我就有悄悄的记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