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裴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为什么叹气?”
和他,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关上房门,走到走廊的另一边。
“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傻。”
“是挺傻的。”
我将手伸出窗外,微风在指缝中划过,“她只想着要护住孩子,可要是孩子留下来了,而她没了……宁致远会为她守几年呢?”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总有一日,他会找到另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
到时这个孩子,就不再是心爱之人拼了性命为他生下来的珍宝。
怕是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裴良嗯了一声。
我不由看他:“你似乎,对宁致远有点……”
我想了半天,想出一个词来。
不屑一顾。
可看眼前接触,这个男人温和有礼,虽然不知道为何对我父亲似乎很是排斥,但对其太太也算是情深义重。
“他有个初恋情人在外面。”
我微微瞪大眼眸:“等等,是在外面,还是养起来了?”
裴良没说话。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答案,有些不敢置信。
知道这件事之后,再回去看宁致远对太太的关怀和爱意,就都像是覆盖了一层滤镜。
模糊不堪,虚假的很。
老师看了资料后,给我回了个电话。
“这个手术不难,你应该也可以做。”
我苦笑一声,“老师,我做不了。”
“为什么?”
我沉默。
老师是个聪明人:“你的心乱了,是不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导致你在医术上退步了?”
我依旧沉默。
老师叹气:“我就知道,自从得知左开霁那小子送进去之后,我就知道肯定会对你造成影响,小梨子,这是老师的错,如果不是我将他送到你身边,你也不会……”
“老师,这不怪您。”
对方和文一诺早就认识,就算不是借由老师的手,也总是会出现在我面前。
该来的麻烦,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