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陪着他太太说话,我和主治医师要来了病历查看。
这一看,发现情况不容乐观。
这胎何止是保的艰难,能流到现在,马上临盆,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好运气。
但生产本身就很危险。
再加上孕妇此时的情况,如果说别人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那这位太太就是全部进去了。
只剩下个脑袋。
这场手术,也不好做,就算是我也没把握。
难怪宁致远一定要联系老师了,还真是只有经验丰富,知识渊博,经历过无数次手术的老师,才能做到。
我火速将资料给老师发过去,然后就是等待老师消息。
一转头,看到宁致远和他太太在说话。
准确说,是他在安慰女人。
“别怕,我找到了沣西教授的弟子,教授说愿意帮我们,你的手术一定会很顺利的,你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
女人挺着大肚子,满脸忧愁。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致远,你一定要保住孩子,要好好待他……”
“别乱说!”
男人红了眼眶,声音沙哑。
女人垂下头,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我也希望自己能陪着你一生,但是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