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
我失笑:“行,那就交给你了,现在……”
忽然,我余光看到门口地上有一个东西,我走过去捡起来,是一根红绳,红绳上还坠着一个水滴形的白玉。
这根红绳,我在左开霁的手腕上见到过。
“这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裴良摸着下巴道。
我缓缓攥紧掌心,水滴白玉在掌心里留下锋利的痕迹,掌心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刺痛。
“梨子?”
我转头,对上裴良关怀的目光。
我摇摇头:“这个人,大概率没有用了,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运城有一个地方,叫贫窟。”
贫窟,是最混乱不堪的地方。
在运城,那里说得上是臭名昭著,所有平民百姓都不会靠近那里,因为那里住着最贫穷,最复杂,最穷凶极恶的人。
“他不是一直在抱怨命运的不公吗?那不如就让他去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命运。”
我面无表情的将红绳放进口袋。
裴良握住我的手:“不把人送到牢里去吗?”
“活着,才能受罪。”
纵然没有证据,证明幕后主使是谁,但铁柱的证词,已经足够给他定罪,跟踪谋杀,蓄意杀人,罪名累累,他必死无疑。
但是死了,我母亲能活过来吗?
不。
他不能死。
必须活着,才能赎罪。
我顿了顿,反手握住裴良的指尖,吸取那不属于我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