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绝不可能,那就只剩一个人。
回到医院,父亲刚好醒了,我将刹车线的事和父亲说了,父亲拧眉思索片刻:“当时我接了一通电话,是公司的事情,因为那里信号不太好,我去找信号时走的远了些。”
他给我看了手机,上面的确显示有半个小时的通话。
足够对方动手脚了。
我很想立刻就去找铁柱质问,但想想没有证据,他不会承认,但我心头还有另外一个疑惑。
“那么你说,另一伙人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我看着裴良。
裴良也思索片刻后摇头。
父亲问道:“什么另一伙人?”
我和裴良对视一眼,没打算隐瞒,至少要让他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害我们,从而有个防备。
父亲听完,脸色冷下来,但更多的是愧疚。
“是我不好,我应该保护你和你妈妈,结果却因为我的疏忽,引狼入室,害了你和……”
他声音戛然而止,猛然低下头。
我看不清父亲的脸色,只是心中咯噔一下:“爸爸,您不要这样说,如果真的要追究,那也是我的错,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
父亲和母亲不是第一次出门,那个司机也不是第一次给他们开车。
偏偏这次我在,就出事了,我实在没办法自欺欺人。
“梨子……”
父亲握住我的手。
我笑着摇摇头:“父亲,我没事,我不会陷入没用的自责中,我要查到幕后真凶,给……我们报仇。”
父亲眼中闪过痛苦,却也点点头。
“中午了,我去买些吃的。”
我转身仓促的离开病房,站在走廊里,再忍不住眼泪,妈妈曾经说过,在这个家里,我和父亲很像。
表面上话都多,不爱倾诉。
事实上心思比谁都重,什么都喜欢埋在心里。
一张纸巾被送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闷声道:“谢……”
裴良打断了我:“行了,别说谢谢了,不是说要出去买吃的吗,赶紧去,叔叔还没吃饭呢。”
我捏着纸巾,转身往走廊尽头的电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