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警察对我说:“我们查过了,这个人应该是临时起意,他本身就有仇富心理,之前就被很多人投诉过,但因为没有造成什么太大事故,所以一直没闹出水花来,也就只有你报警了,你放心,我们会拘留他一阵子,好好教育,另外也会让他给你赔偿。”
只是拘留一阵子,太便宜他了。
“这样吧,我叫我律师来处理,是拘留还是坐牢,让他来和你们谈。”
回到医院,我将这件事和裴良说了。
他立刻道:“我去。”
“这案子你亲自去?”
我本意是想让他给我介绍一个他律师所的人。
裴良脸色严肃:“我当然要去,我会尽我所能,让他多坐几年牢。”
他亲自下场,那人至少三年起步。
我恰好也对那护工厌恶至极,能让对方狠狠收到一个教训,当然是好的。
趁着裴良在这里,我抽时间去看了一下司机,他还没醒。我在门口看了片刻转身离开。
虽然我恨不得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但此刻我真心希望他能醒。
只有醒了,才有线索。
护工那边的事交给裴良,我开始留在医院里守着父亲,虽然我的身体也还没有完全康复。
但我坚持,裴良也没办法。
这天,我准备回家收拾一下衣服,路过父母的卧室时,我站在那里好久。
想进去,但不敢。
怕看到母亲的东西,我会崩溃。
这段时间,我看起来很平静,我也觉得自己成长了,为了父亲,我可以将自己浑身都包裹上一层坚不可摧的寒冰。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我终于抬起重若千斤的双腿。
推开门,首当其冲的,是床头柜上父母的合照。
父亲高大伟岸,英俊坚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母亲依靠在他怀中,精致的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
我迅速移开目光,僵硬的走进去。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兰香,很淡很淡,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随风而逝。
但是这味道我很熟悉,因为它伴着我长大,是我夜里梦魇能让我安心,摔倒时哭闹,能让我